好久之前写好的出坑礼物，久到我自己都忘记自己的思路是啥了……总之就是圆满了嘛~
《问君何能尔》（袁方视角 / 八奇视角）续篇，与给大师兄开挂听小八心声的《聆心》相对，这次能知道直男在想啥的是小八，然后结尾接上被和谐掉的AB没有O~也算大团圆结局啦~系列补全完美收场(<ゝω·)☆
@九歌大流氓 收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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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奇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不然怎么可能会看到大师兄在这焦土上抱着他那烧得面目全非的尸骨。
师兄不像朝堂上那般威仪万千，也不像往常那样带着温和的笑意，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空气中凝固着的窒息感就是让人能感觉到铺天盖地的浓重的哀戚。
对啊，自己已经死了——所以怎么可能还有知觉，大抵是自己还没死透，只是已经支撑不到回光返照了，就单纯地来了个幻觉。
大脑对自己真好啊，弄出这样一个美好的幻觉。
像是为了印证幻觉的假说，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点点萤火，随风散去。他处身于一片漆黑当中，四周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正当他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已经真到了阴曹地府的时候，身前三丈的地方突然出现了一扇如书卷般大开的门，还散发着柔和的白光。
噫，这是什么情况？说好的孟婆汤和奈何桥呢？怎么会是这般奇形怪状的东西？他这是走错路了吗？他活了这么久都没听说过谁去地府还能走错路的……当然就算走错路了也没有人能告诉大家什么的这点他就不考虑了。说来人死了就死了没人知道死后世界会是如何为什么世间却流传着阴曹地府的传说……
咳咳，他怎么死了也还这么多东西想。想什么想，反正杵在这里也没事做，倒不如进去瞧瞧，看看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嗯，那可是名符其实的“鬼”东西呢。
八奇雄赳赳气昂昂地跨过了那扇门，黑暗还是黑暗，但却开始有东西了，果真是别有洞天。天上挂着一轮明月，在这种环境看上去那可叫分外皎洁。八奇瞅了瞅四周的环境，觉得似乎仿佛好像……有点眼熟。
能不眼熟吗？这里是水镜府内院！
虽然三年在他这不长的一生中占比也是轻了，但在水镜府的这三年对他的而言却是重中之重——那是影响了他整个人生的三年。他遇到了他的大师兄，心甘情愿地为他付出了一切。
怨么？悔么？直至刚刚，他的答案也依然是不。他知道他的大师兄就是这样的人，他选择大师兄，也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那点小心思——自己这死换来了一个万代千秋，说实话，不亏的。只要能达成目的，过程如何并不重要。他会恋慕袁方，说到底，也只是因为他们打心底里是一路人罢了。
想了这么多有的没的有什么用？还是想想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吧。八奇耸耸肩，挥挥衣袖，大步往前踏去——来都来了，到处走走呗，反正他已经是只鬼了，情况也不会变得更糟糕。
然而他真是乌鸦嘴，一走，他就差点给吓得魂飞魄散。
庭院里站着两个人。
他的大师兄……还有，他自己。
大师兄在仰头看着月亮，他自己也在看着月亮，还用余光偷瞧袁方。
靠靠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两个自己？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死前会回顾自己的一生”的走马灯？能以旁观的角度看到自己，倒也是新鲜。就是………………
自己还能不能再猥琐点啊！这是什么鬼表情啊！这偷瞧的模样也太鬼鬼祟祟了吧？？
真是生无可恋啊……哦，他现在还特么的已经死了！！
于是他用死透了的眼神呆滞地继续看着，然后看到了更让人，哦不，让鬼，目瞪口呆的一幕。
他看到大师兄的脑袋上飘过一行字——“小八真以为我不知道他在看我？”
“小毛孩这么粘人，今年是不能和小茶团聚了……不过作为大师兄，陪陪小师弟也是应该的。”
八奇觉得自己心脏都给吓得能跳了，这什么玩意儿？？为什么空中会有字在飘？？看样子……是师兄的内心活动？？
他虽然一直想知道高深莫测到像是面瘫的大师兄到底在想什么，但是这方式太奇怪反而像是在恶搞让他十分怀疑内容的真实程度……
不管八奇信不信，反正这字是一路飘下去了。
“小师弟怎么就这么呆呢？真得要找机会锻炼锻炼他才行。”
“可是战场情况太多变，贸贸然赶鸭子上架又太危险，还是再看看吧。”
其实他后来回想起河北之战的时候，总觉得袁方只是缺人在那里给他守一个月，什么“既练了兵又保障了安全”都是哄他的。如果现在看到的都是大师兄的真心话……
自己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他啊？八奇有些汗颜。
不过大师兄嘛，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大写的人嘛，应该……不会在意的，啊哈哈哈——而且也没办法啦，他死都死了，就当以死谢罪呗。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大师兄觉得他这么废柴，却不嫌弃他，还时不时带携一下他。大师兄到底是怎么想的？
现在似乎有个机会一探奥秘。唔，虽然不能保证一定是真的，但开开脑洞也好。而且无论真假，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太大区别——他死都死了，最多也就是投胎时更明白一点，他向来看得开，怎样也不会变成怨灵，就当满足一下好奇心呗。
这可真能算是一了遗愿了。
八奇饶有兴致地打算继续看下去，还在遗憾身上没点瓜子什么的能嗑一下，光站着多傻啊不是？但都没等到下一行字飘出来，场景就换了。
庭院还是那个庭院，人还是那两个人，就是黑夜变成了白天，能看见朗月的晴空变得乌沉沉的。作为鬼魂，八奇感觉不到寒风的凛冽，但在空气中飘飞的细雪倒是清晰可见。
他听见自己在赞美大师兄怀中的茶花，“真有大家闺秀之态。”
他看见大师兄头顶飘过一行字，“小师弟的脑回路还真奇怪，这隆冬腊月的，怎么倒春心荡漾起来？”
八奇都要炸了，谁特么的春心荡漾了啊？抱着茶花笑得一脸百花齐放的分明是你自己好吗？！
“这模样真好玩，待我撩他一下。”
“小八可有想过，将来要找一个怎样的人生伴侣？”
自己就这样呈呆愣状沉默着，看起来傻逼透了。八奇真想一巴掌兜上去让那个满脑袋都是吃吃睡睡的自己显得正经点，然后便看到大师兄脑袋又飘过一行字。
“有意思，我再撩拨撩拨。”
有意思个头啊！！不过看着英明神武的大师兄也有头顶飘字那么傻缺的一天，他倒是感觉有点安慰，以至于连对方在说啥都不是很在意了。
“小八不肯说？还真是害羞呢。”
“其实我对女孩子还没什么看法。”
说真的他很好奇师兄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才会问他是不是断袖，明明那时候自己还懵懂得很，什么都没想过，喜欢跟着袁方也只是很正直的因为大师兄全才各科功课都能辅导，至于自己就是个死颜控什么的他才不认呢。
反正现在什么都无所谓了，满足下好奇心才是正道。八奇满心期待地等着看师兄的内心活动，却看到了意想不到的内容。
就算飘的是“如果小师弟是断袖的话我们就在一起”他也不会这样惊讶，就当是笑话嘛；可是现在是比笑话还笑话的——六个圆点。
点点点点点点。
这什么鬼？是大师兄已经察觉到有人在读他的心，于是自动设置了信息加密？还是说……连大师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在师兄面前的自己已经涨红了脸什么都说不出了，才见他脑袋飘过——“咦，脸红成这样，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看来要诱敌深入一番。”
“小八还是个孩子啊。”
所以说师兄并不是真觉得他俩有代沟所以才这样说的？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
“我喜欢大家闺秀的类型！”
“出身世家的……大家闺秀么？”
他看见师兄脑袋上飘过这一行字，又飘了几个意味不明的圆点，就听到师兄说。
“原来小八喜欢文若那一款啊。”
搞什么嘛，还以为能透过这个知道大师兄在说这些话时到底在想什么呢，结果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八奇有些萎靡，以至于从旁观角度看到当年的自己竟然像只炸毛的猫也没什么心思点评。
“这关二师兄什么事啊！再说二师兄是男的吧！”
大师兄的脑洞却不知怎的发散得没边了。嘴上调笑着说“不要光把自己埋在书本里面，有时候也要想想繁衍的问题”，脑门上飘过的却是——
“这细雪下得还真密。”
……………………Excuse me？这脑回路也能声东击西前言不搭后语的，大师兄的读心闪避术当真是Level Max了……
“小八这满头霜雪的……不知算不算是。到了白首？”
然后他看见大师兄喃喃地道。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大师兄说这话时，嘴角上翘，眼里泛着丝丝醉意；而那时的自己，正处于繁衍余波的激荡中久久没有回神。
原来当年自己以为是提点繁衍流程不听也罢的话语竟然藏着这般深意，就这样错过了还真是……可惜。
八奇突然觉得已经停止跳动、没有任何知觉的心脏蓦地一酸，想伸手去揉揉，一晃眼，场景却变成了第三年的深秋。
师兄出山了。
那些野心那些谋算他都懒得再听，他紧紧地盯着师兄的头顶，生怕错过了任何一句心底话，可是在师兄说话时，那里却是一片空白。
八奇都要以为是大师兄天纵英才导致他读心技能失效只能简单重温往事时，师兄不说话了，那时的自己也没说话，大概是心中在郁闷大师兄不给他自己表忠心的机会，自己没有活路啥的。
他现在倒是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临死前要重温旧事，他就早点说话，不至于让未来的自己看默剧嘛。
“这是，对我还有什么疑虑吗？”
大师兄脑袋上终于开始飘字了。
原来技能并没有失效？刚刚空白，是因为，师兄说的时候，心无旁骛？
“小八，之所以和你说这些，是因为你是我唯一信赖的人。”
“现在，也希望小八坦诚地告诉我，你的答复。”
当年的自己还在沉默，眼神游移不定，现在回想起，应该是在评价大师兄谈话地点选得有多高明。
呃，确实很高明嘛。山林隐秘，脚下有河。杀人弃尸两不误，就是管杀不管埋。
你不言我不语，唯有袁方头上的弹幕一条接一条地刷。
“怎么还不说话？”
“难道小八还能拒绝我不成？”
“如果小八真拒绝了……我该怎么办？”
“不不不，小八怎么可能拒绝我。”
“凡事有个万一……我带着左慈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左慈？八奇一惊，仗着自己是只鬼，不怕被发现，大喇喇地开始找这老头的踪迹——还真给他找到了。这老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猥琐啊。太伤眼了还是刷两眼大师兄压压惊。
话说回来，大师兄要杀他还不容易？这老头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的，能顶什么用啊？抬尸体都抬不动吧？
“万一……小八真的那么不识时务……那就让他忘了这一切吧。”
“其实我知道应该杀了更为稳妥，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小八怎么会拒绝我？”
八奇一时怔愣。原来那时，英明神武、算无遗策的大师兄，真的只是在单纯的紧张不安。
看着那纠结的弹幕，他觉得有些好笑，内心却莫名酸涩。
嘿，师兄，对不起啊，我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三番四次猜错了你的心，我这个师弟当得还真是不够称职。
“这小子，想什么呢。不知道我等得着急么？”
自己大概是终于吐槽完了，回过神来，拱手倾身——“某愿为爪牙，助主公廓清四海，一统天下。”
什么弹幕都没有，大师兄直接把当年的他搂入了怀中。
大师兄当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他当时全神贯注地祈祷大师兄别发现他的冷汗啥都没听见，现在距离略远……这音量估计不行，反正他现在这状态……再靠近一点也无妨？
他把屁颠屁颠地凑过去，还没走太近，就感到一股吸力将自己收回原身，然后是清淡的茶花香气，还有温暖的触感。
被抱住了。
“小八，比起爪牙，对我来说，你是更重要的，精神寄托啊。”
……………………………………是么？
八奇很想开怀大笑，有君一言，他已是得偿所愿了；可眼泪不知怎的就开始掉了下来。
掉到袁方的衣襟上，湿了一片，脸颊所触皆是冰凉。
再次睁眼时，他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投胎。
这阴曹地府是搞什么？难道是打仗死的人太多，编制名额已满，他投不了胎吗？？？
投不了胎也别给他关小黑屋嘛，黑漆漆的，虽说他已经是鬼了，也还是会怕怕的。这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好瘆人啊。
黑暗中突然就闪出了一朵小火花——八奇差点就吓着了。结果他看到了师兄的脸。
呼，原来他是当了师兄的背后灵？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安排，生是陛下的人，死是师兄的鬼嘛。师兄咋那么晚都不睡咧？去瞅瞅。
咦，在看战报。这内容……艾玛，原来他不是背后灵，只是走马灯还没放完。
这灯也是够贴心的，知道他对再看一次打打杀杀没兴趣，把镜头转到了师兄这边。
无论面对怎样的绝境、脸上都一片云淡风轻的大师兄，此刻竟愁眉深锁着。八奇从未见过这样的袁方，感觉有些陌生，又忍不住有些心疼，想上前抚平紧皱的眉川。
大师兄在烦恼什么？他都愿以身殉国，只求给大师兄一个最稳固的万世千秋了，大师兄为什么看起来却一点都不高兴？
“为什么小师弟的求援信还没到？”
…………求援信？
要求援信干嘛？大师兄不是想让他带着这帮相派亲兵和五六七师兄拼命，像当初让袁氏内部的反对势力和曹操的大军死磕一样，同归于尽？
八奇骤然有些心慌。
“这么多年来，小八还从来没有离开我视线范围内这么远，这么久过。”
“在朝廷养尊处优了这么久，再吃那些干巴巴的军饷，肯定不习惯吧。”
“不过也难说。看那饯别宴，山珍海味都吃腻了，还问我要腌萝卜。这回他可是能吃个够了。”
“待此战大胜归来，封赏宴席要摆些什么好？可要用心一点，给小师弟一个惊喜才行。”
纵是早已身死，看着那一句句飘过的话，八奇也觉得自己胸前像压着些什么，喘不过气来——大师兄都在盘算给他庆功的事了，不像是要让他战死沙场的样子，那他放的这把火，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对不对，若是大师兄没想让他送死，给他的兵不可能这么少，这点人力物力，怎么可能在不以身犯险的情况下，将孙刘联军打败？除非有援军……
援军？
求援信！
……八奇顿觉窒息。自从认定了大师兄是想杀他之后，他内心想的，只有怎样利用手上的资源造成最大的杀伤，给江山稳固打下更好的基础，求援这个选项从来没在他脑海里出现过。
这么说……他是，白死了么。
只是师兄为什么不一步到位把兵力给他拨全了呢？传信再快也要时间，一来二往的，殆误战机好玩么？
“但封赏也得等胜利……小师弟还不求援的话，封赏的就不是宴席而是谥号了。当初应该再多派点兵保障安全才对，现在总觉得不放心。”
“可是再多给，小师弟就能自己解决了吧？纵地利少欠，天时与人和总是在的，毕竟这么多年不是白学的。”
什么鬼啊南征不就是要解决五六七师兄么！派我出去又不让我自己解决是想怎样？怕我功高盖主就让我爽快去死嘛有这么艰难么？
“小八自己解决的话，功高难赏，我以何相酬？”
以身相许嘛。八奇撇撇嘴，无由来地就有些委屈。
“还是我这条计策好。让小八先去消耗一下，等求援信一到，发兵去救，我御驾亲征，南征的全部战功尽数归我……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了。”
“我们会君臣同心，长长久久。”
“我们会并肩携手，共治天下。”
“这么费尽心思只为保护一个人，若为世人所知，肯定要说我妇人之仁的。不过作为大师兄，保护小师弟嘛，理所应当的。”
“就看这次小八准备怎样谢我。”
他看见袁方刚才还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竟带着些温柔缱绻的笑意，空中浮现的，是当时师兄对他说的那句。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不能再等了。”
直至天亮，他缀在袁方身后和大军一同出发，场景转换都还没发生。
他其实是不想跟着的。他不想看到一心只想保护他的师兄接到他以身殉国的消息时会是怎样的表情。
可终究是舍不得。
这走马灯是要接近尾声了，播完，他就真的再也看不到大师兄了。
在忘记之前，还想多看两眼——无论内心有多难过。
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他一直觉得大师兄不相信自己，其实，是他自己，不相信大师兄。
在战报到来时，八奇还是扭过了头，可是那些字依然出现了在他的视线中。
“小八，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原来你是这样看我的？”
“可是，小八，你怎么能这样想？你怎么能这样看我？”
字字句句循环往复地闪现在他眼前，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这感觉比在烈火焚烧中还焦灼。
终究这一刻还是来了。
他看着师兄在废墟中寻找自己。
他曾以为彻底失去知觉前闻到的茶花香只是幻觉，还在想自己的大脑实在太友好，没想到竟是真的。
其实他倒是希望这只是幻觉，起码这样，自己一厢情愿的付出最后不会只是个笑话。
还是个不好笑的笑话。
他慢慢地走得再近了点。伸出手，想触碰大师兄，那股奇异的吸力却再次出现，接下来便是四肢百骸都在疼痛，眼前一片漆黑。
茶花香气还在，温暖的怀抱还在。
冰凉的水落在了脸上。
他曾以为那是雨水，可是刚刚看到，朗朗晴空万里无云，哪里来的雨？
大师兄哭了啊。
他什么都看不到了，可大师兄的灵魂却又明明白白地展示在了他眼前。大师兄是这样的，爱着他啊。
他艰难地张了张嘴，想喊两句，想让大师兄别哭了，想说对不起，想说我爱你。
什么都说不出。
然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八奇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还压着一个古旧的手札。他收到水镜府内院入读的邀请函时，太高兴只顾着看终端机，啪叽一下撞到灯杆，怀里捧的书洒了一地，慌乱之下就把这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捡了回来。登了好久的失物招领启事都没人来领，只好自己收着了。昨晚太兴奋睡不着，他就把这书札拿了出来研究……
呃，自己睡相真有这么差么，怎么一醒来这纸全湿了。眼睛好涩好像哭了一晚一样，昨天他是梦到了什么？
八奇努力地回想了一下，除了隐约感觉到像是有茶花的香气之外，什么都想不起来。
算了，不管了，今天可是大日子——
他要去水镜府内院报到啦！
不知道他会遇到怎样的人、发生怎样的事呢？不知道，他那七个师兄，是否如传言中那么神鬼莫测、有着通天彻地之能呢？
真是期待啊。
END
